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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一语文教案 微型小说两篇教案(二)

时间:2017-09-22 18:49:19  来源:  作者:  阅读数:

3 、相关资料。

撕掉标签 (创作谈)

刘心武

批评家给你的创作贴标签,多半是出于好意,倘若传媒报导中引用,那更是你 “ 走红 ” 的象征。但那实际上是一桩可怕的事,相当于被关进了一间天鹅绒制成的牢房。在天鹅绒铺敷而成的牢房里,你会产生一种错觉,仿佛自己是个王子或公主,正享受着宫殿里的快乐生活似的。

写小说这么多年,我也曾被贴上过一些标签,比如 “ 伤痕文学 ” 。虽说这标签很快就贬值了,但刚贴上的时候,还是很风光的,特别是在香港,有的传媒贴的标签更具 “ 爆炸性 ” : “ 大陆伤痕文学之父 ” !天哪,为保持这一份风光,我是否应坚守 “ 伤痕 ” 题材,直到读者们对累累斑斑的 “ 伤痕展览 ” 胃口倒尽?后来,又有 “ 问题小说 ” 的标签接踵而至, “ 问题 ” 当然不止是 “ 伤痕 ” ,这间天鹅绒牢房相比而言可是宽敞多了;然而,企图在每一篇新小说里提出一个新的、重大的社会问题,这样沉重的担子,能把你整个人压趴在地。有的 “ 伤痕文学 ” 兴盛时一起写小说的朋友,后来挂笔而去,甚至于匿迹于文坛,因素当然不止一端,然而为标签所限,不堪重负,难以为继,应是因素之一吧!

我在一进入八十年代,便自觉地撕掉了 “ 伤痕文学 ” 与 “ 问题小说 ” 的标签。这并不是放弃了对现实社会的关注,而是在写作实践中努力地进入文学的本性之中。于是有《如意》、《立体交叉桥》、《钟鼓楼》出现。但新的标签又追踪而来。其中有一个是 “ 京味小说 ” 。这是把!

我往一所精致的四合院里轰。四合院当然很不错,何况是精致的。被贴上这一标签后,我被询问得最多的问题是: “ 在中国作家里,给您影响最深的是不是老舍?请谈谈您是如何继承老舍的文学传统的? ” 老舍当然是极优秀的作家,对我影响也是有的,但我自己并不是土生土养的北京人,我出生在四川并在那里度过童年,虽说八岁就到了北京并定居至今,可是我一直和家族中人说四川话,因之,对我影响最深的,是一位四川籍作家李(吉力)人,他的《死水微澜》我至少精读过五遍。我佩服老舍,但我不可能用他那样地道的北京话 ( 有时是旗人的土话 ) 来进行文学思维,特别是,老舍先生不仅能让笔下的人物说原汁原味的北京话,而且,他的叙述语言多半也用的是与人物对话 “ 水流平齐 ” 的北京语汇,这是我不可能 “ 继承 ” ,而且,也没有必要去师法的。我对老舍先生创作中不那么恪守北京话规范的《月牙儿》、《微神》,反倒更倾心。我写当代北京的故事,人物如是北京老市民,当然要让他们说地道的北京话,然而我的叙述语言,是自觉地不用北京话,而用普通话,甚或南腔北调,更甚或吸收 “ 欧化 ” 语法,以及大量使用书面语言的。因此敬告各方,赐我 “ 京味小说 ” 标签盛情可感,但我在文学跋涉中却必须撕下这一标签,以便更自由地扇动文学想象的翅膀,在广阔无垠的文学空间中翻飞!

近几年我的文学活动越来越边缘化,因之热心给我贴标签的人也就少了。这是我的福气。得?以八方飞翔,四处采撷生活的花粉,酿多味文学之蜜,甘苦自择,浓淡随缘;当然蜡重蜜薄的情况也有,但没被拘囿在天鹅绒牢房里,坚持努力,总还有希望酿出一点别有趣味的新蜜吧!最近我的短篇小说,如《大家》上的《最后金蛇》、《北京文学》上的《绣鸳鸯》、《山花》上的《水锚》,以及《钟山》上的《人面鱼》,正体现着我个人的这种 “ 撕却标签任翱翔 ” 的状态。

小说家与评论家谈微型小说

王蒙:微型小说是一种机智,一种敏感,一种对生活中的某个场景、某个瞬间、某个侧面的忽然抓住,抓住了就表现出来的本领。

因而,它是一种眼光,一种艺术神经。一种一眼望到底的穿透力,一种一针见血、一语中的的叙述能力。

它是一种情绪、怅惘、惊叹、留连、幽默,只此一点。

它是一种智慧。简练是才能的姐妹。微型小说应该是小说中的警句,含蓄甚至还代表了一种品格,不想强加于人,不想当教师爷,充分地信任读者。

蒋子龙:写微型小说难,难在要有冒险性,拼命追求新、奇、怪、深,追求不同凡响。"步步求险,节节求艰",用不同寻常的方式反映生活,它宁肯容忍偏激,也不能容忍平庸、温和。保守。

写微型小说难。难在可得不可求。靠"天机偶发",突然智来、神来、情来、兴来。它是一瞬间爆发的激情、感觉、思想,是一种智慧的信息。

写微型小说难,难在靠思想推动情节,而不是靠情节推动高潮。它的尖锐是被一种巧思激发出来的。它侧重表现的是思想的世界,不是外部世界,甚至也不十分推崇感情世界。因此它不太注重故事发展的外在逻辑,破坏传统的情节构成方法。

写微型小说难,难在下笔如针灸,观人于微,观事于微,意境深而微,化雄奇、壮阔、崇高、恢宏为精巧。

许世杰:微型小说更要善于选材。有人说:"对微型小说来说,取材角度选准了,便是成功的基础。"虽是生活中一幅剪影。一个镜头,但只要像针灸医生选取穴位一样,撷取到"以小见大"的角度,就能使人获得思想的启迪,艺术的享受。同时,还需要合理布局,精心剪裁,在构思上下功夫。作者的苦心孤诣,很大程度体现于此。正由于篇幅微小,微型小说要力求含蓄,隐而不显,注意唤起读者的情绪、联想,调动读者完成作者所开始的工作。

黄子平:微型小说是通过"小形象"暗示出"大形象"而达到意义的升华。倘若赤裸裸地直奔主题,就难免事倍功半。于是微型小说对自身的超越是为了返回到自身,使自身充盈艺术的光辉。微型小说对结构的安排、字句的锤炼、文体的敏感,要求便非常苛刻,并由此达到某种诗的境界。

姚建新:因为微型小说受字数所限,所以它在结构、情节、人物诸方面往往呈现出"不全"的特点。在情节的安排上,它一般只有一个故事、一条线索,只包含一个矛盾结,这个结一解开,故事也就结束了。有时,它还突破常规小说的限制,只取一端,或者有头无尾,或者有尾无头,有的甚至无头无尾,只取腰的一段。但是这种"不全",并非孤立的断砖残瓦,在这"不全"的部分中,包含着一定的"完整"因素,具有"全"的统一美。文缺意不缺,体残质不残,美在"不全"中。

大话小小说当代小小说经过20来年的摸索和发展,逐渐走向成熟。如今,小小说不仅有固定的刊物,隐定的作者群,也有自己学会,更积累了一批有分量的佳作。将小小说视为一种独立的文体,对其进行理论探讨就显得非常必要。我们特选发一组讨论小小说的文章,并打算以此作为开头,不断推进小小说理论的成熟,因为惟有理论的成熟才意味着小小说文体的真正独立。